喀麦隆的语言困境及对策研究
摘要
喀麦隆历史上,殖民政府忽视本土语言,竭力维护殖民语言的优势地位。这种取舍选择影响独立后喀麦隆官方语言政策的导向和理念。面对“去殖民主义”浪潮的不断冲击,喀麦隆政府对待本土语言和文化的态度与立场有些差强人意,陷入语言失衡引发的语言困境而不自知。在保留官方双语制的同时,复兴本土语言是摆脱语言困境的关键所在,发扬新时代非洲精神、精细化语言政策流程、加强本土语言功能规划等环节同等重要。
由于语言状况复杂,经济发展程度和教育水平相对落后,大多数非洲国家面临较为严峻的本土语言危机。在殖民统治期间,殖民语言一直被当作维护和巩固政权的重要手段。独立后,非洲国家大都沿用殖民语言作为本国官方语言。近年来,随着“去后殖民主义”运动兴起,提高本土语言地位的呼声越来越高,各国政府纷纷出台了“殖民语言+本土语言”并行的双语或多语政策。然而,喀麦隆反其道而行,固守“法语+英语”官方双语政策,对本土语言不闻不问,逐步陷入官方语言发展失衡、本土语言发育不良的语言困境。
Cameroon(喀麦隆)一词最初源于葡萄牙语单词Camar?es,意为“龙虾”,后经历了从德语Kamerun到英语Cameroons再到法语Cameroun的变。国名的演变记载了喀麦隆的被殖民历史,历任宗主国的语言政策和语言理念是独立后该国诸多“语言问题”的源头之一。无论是法国的“同化政策”,还是英国相对放任自由的管理原则,都对喀麦隆的语言格局产生了深远影响。喀麦隆是中国“一带一路”在非洲的重要合作伙伴,研究喀麦隆的语言政策将有助于中喀合作和民心相通。
一
喀麦隆语言概况
喀麦隆境内生活着多个民族,主要包括富尔贝族、巴米累克族、赤道班图族、俾格米族、西北班图族等。据民族语网(ethnologue)数据显示,喀麦隆共有语言种,其中种仍在使用,6种已消亡。在仍使用的语言中,种为本土语言,剩余4种分别为:英语、法语、英语皮钦语(PidginEnglish)和喀麦隆特有的一种英法混合语(Camfranglais)。埃翁多语、杜阿拉语、富拉尼语、巴萨语等本土语言被用作族际通用语,皮钦语作为通用语的现象亦十分普遍。
喀麦隆的官方语言是法语和英语,各级政府对本土语言采取不认可、不发展的态度。年喀麦隆政府第4号法令明确规定,国家教育系统由法语子系统和英语子系统构成,旨在培养国民的双重文化意识(biculturalism)。大多数喀麦隆国民能够熟练使用两种或多种本土语言,但这并不符合政府对“双语能力”的官方定义,拥有“法语+英语”双语能力的喀麦隆人少之又少。这种偏狭的语言能力认定体系与该国的殖民历史不无关系。
二
殖民政府的语言选择
年,喀麦隆成为德国的“保护国”。在德国殖民统治期间(-年),德语是唯一可以在学校使用的语言。年,德国驻喀麦隆总督杰斯科·冯·普特卡默(JeskovonPuttkammer)要求传教士用德语授课取代本土语言授课。年,新一任总督特奥多尔·塞茨(TheodorSeitz)进一步强调标准德语是唯一合法的教学语言。年一项语言教育政策明确规定,教会学校获得政府资助的前提条件之一是必须开展德语授课,语言科目选择仅限学校所在村镇的本土语言或德语。然而,德国政府的“唯德语”政策并未取得预期成效,一些教会学校坚持使用本土语言,巴萨语、布卢语、埃翁多语等本土语言的词典编纂工作陆续完成,皮钦语也在这一时期发展成型。
一战后,德国战败。依据《凡尔赛条约》,喀麦隆成为法国和英国的托管地,其中法国占领区被命名为东喀麦隆,靠近法属殖民地如乍得和中非共和国,约占总面积的80%;英国占领区被称作西喀麦隆,是接壤英属尼日利亚的一条狭长却人口稠密的地带。法语和英语分别是东、西喀麦隆的官方语言、学校教学语言和政府机构的工作语言。
法国和英国殖民理念存有差异,充分体现在两国对本土语言和文化的容忍度上。法国政府推行“同化政策”,北京专科白癜风医院北京专科治疗白癜风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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