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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美院壁画系教师王长兴带你再读大师素描

来源:布拉柴维尔 时间:20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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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而论,素描的形式语言更为纯粹,是形体与结构的主场游戏,是更为理性更有节制的表达。

尽管当代的素描艺术概念和面貌已经今非昔比,但历史上的绘画大师的经典作品依然给我们提供着营养,大大丰富和拓展我们感知和表现世界的路径与能力。读懂了一个画家仿佛就拥有了他的眼睛。

文/王长兴

扬·凡·爱克

(JanVanEyck,-)

油画技法的改进成熟功劳属于凡爱克兄弟,凭这一条兄弟两人足以名垂青史,但是兄弟两人留给后世的惊喜不止于此,特别是弟弟扬·凡·爱克,51岁的生命创造了颇多杰作。他的作品一般画幅不大,被称作世界上第一幅油画作品的“阿尔诺芬妮夫妇像”大致只有真人的三分之一,却是“无微不至”般的刻画深入。当我站在他另一件为人所熟知的《圣母子与罗林首相》前,我感到难以名状的沉迷,甚至会不知不觉的的屏住呼吸,同样远远小于预期的小型尺寸,可扬·凡·爱克技术的纯熟和精致仿佛让我有真假是非的错觉。现代意义上的油画似乎既发源于凡·爱克,也同时登峰造极于扬·凡·爱克这位年长达芬奇一个甲子还多的能者,不得不说是个奇迹。我所见到的扬·凡·爱克的素描只有不多几幅,看上去主要多数还是用来研究构图和推敲造型的,不过已经充分反映出一个艺术家最为严谨的创作态度。扬·凡·爱克对造型和画面的控制力很强,他在素描里喜欢用纤细的线条勾勒和排列,轮廓、结构等细节秩序井然,呈现一种很有节制的表现力,他的画确是理性和感性完美结合的产物。

《红衣主教阿尔伯蒂的肖像》银笔、略带灰色的白色画纸mmxmm

列奥纳多·达·芬奇

(LeonardodaVinci,-)

今天,他是意大利的骄傲,是世界美术史上的罕见奇才,他在绘画的同时又利用绘画在机械、生命科学、生物、甚至航空等多个领域展现出超凡创造力,其才华锋芒毕露,他就是达芬奇。如今我们看待达芬奇是带着光环的,但要深入认识他的作品时,还要回到历史的客观当中去。

比起被后人同称三杰的“米开朗基罗”和“拉斐尔”,达芬奇终其一生也未得到与其才能相匹配的知遇与荣耀。但他的高傲和自命不凡是有道理的,透过其留下的珍贵作品和手稿,我们能看到他许多超越时代的奇思与尝试,就在今天的画家叹息达芬奇留下的画似乎太少的同时,又有多少科学家、医学家也发出相似的感叹。达芬奇多元的创造力使他在当时人们的眼里成为难以理解的异类,也或许正是这种“怀才不遇”反过来刺激着他在更多领域展示自己。

欣赏达芬奇的素描、速写作品,我看到的是一个超越技法的大才,他能自由地利用艺术解决各种问题。他的用笔自如,主次明确,特别是点到为止,不会因为陷入描绘本身的快感,而本末倒置。达芬奇尤其善于捕捉人物微妙的表情和深藏的内心,这一点当然同样出色的表现在他的油画作品里。值得注意的是这种表现生动实现性方面的杰出成就在那个刚刚结束的中世纪,那个宗教主义主导的时代显得那么特别。另外,像在达芬奇研究性的手稿中出现的素描速写更像是图解,是想象力的附属物。

达芬奇在绘画造型上的超凡能力也并非天才二字能够形容,是建立在对客观现实非常深入的研究之上的,而笔画之间又流露出畅快淋漓的灵动。

达芬奇的探索是多方面的,看待他是复杂的,特别是当我走进承载着他唯一壁画作品米兰圣玛利亚感恩小教堂,我似乎感受到他内心的酸楚和不甘。面对剥落严重的《最后的晚餐》,又在惋惜之余不由对达芬奇真正乐于又勇于探索求新的品格心怀敬意。

达芬奇就是这样一位既有傲骨又有傲气的时代巨人。回顾他的一生其实每个角度都已如他所愿的那样完美,在这里我们就从他的素描作品开始去感受这位传奇巨人。

《圣母、圣婴与圣安妮和施洗者圣约翰》粉笔mmxmm

《五妖怪头像》钢笔、墨水mmxmm

《伊莎贝拉》炭笔、黑色粉笔、粉色蜡笔mmxmm

阿尔布雷特·丢勒

(AlbrechtDürer,-)

丢勒是欧洲北部文艺复兴前驱之一,其绘画作品面貌独特。丢勒以他特有的艺术创造为迟到一步的德国带来文艺复兴第一缕朝霞。初看丢勒的作品,我们不大可能将其与意大利早期文艺复兴并论,但事实却是丢勒还要年长米开朗基罗五岁。以《93岁老人肖像》这件作品为例,无论是从形体、结构的生动、准确,还是画面完整性或是技法的老辣纯熟,毫不逊色于处在文艺复兴中心的任何画家的作品。

其素描作品中的独特以超出同时代素描作为辅助创作手段存在的普遍认识,为素描艺术独立成为艺术门类之一铺开了早期之路。

铜版画的技法对丢勒的造型语言影响很大。其画面中的色调、层次、结构、轮廓等等几乎全部由致密的线组织出来,他的用笔像刻刀一般有力,丢勒将这种从技术局限脱胎而来的方法进一步加以利用,特别是那些毛发和细小褶皱的地方,他的线条如鱼得水,登峰造极。这样的素描手法同时被带进了他的油画作品中去,形成了他独特的绘画面貌。

丢勒是敏锐的视觉猎手,近乎偏执的绘画技巧。还有着更为严谨的治学精神。他著有多部与艺术有关的书籍。涉及到解剖、雕刻、生物、建筑等等。看他的画会让同为艺术家的我反问自己,我是否能为艺术的肆意找到理性的出口?是否能让无所不尽其极成为自己一生创作的常态呢?

《93岁老人肖像》墨水、白色不透明颜料、带有灰褐色的画纸mmxmm

《13岁的自画像》银笔、画纸mmxmm

《闭目的年轻妇女头像》墨水、白色不透明颜料mmxmm

《圣母头像》木炭mmxmm

《圣婴习作》钢笔mmxmm

《田野兔》材质不详尺寸不详

《头戴荆冠死去的耶稣》木炭、略带褐色的画纸mmxmm

圣阿波罗尼亚习作(胸像)黑色炭笔绿色画纸mmxmm

《幼鹿》(雄性麋鹿)水彩mmxmm

米开朗基罗·博那罗蒂

(MichelangeloBuonarroti,-)

米开朗基罗是意大利公认的文艺复兴时期杰出的代表性人物。他用一生撰写下的坚韧与勤奋更为后人称道,为同道所仰慕。米开朗基罗是古今少有的游刃于绘画与雕塑之间并无一不叫人拍手叫绝的大师,他的“怀才而遇”甚至叫同为三杰的达芬奇所暗嫉。

今天,当人们走进罗马走进梵蒂冈,那里所陈列的万千艺术杰作,让人目不暇接,但是,似乎都无法对抗一个名字——米开朗基罗!你不需要认路,只要你跟随潮水般的游人前行,那组闻名遐迩的“西斯庭壁画”就会迎面而来。在这里你不用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甚至大脑会片刻停滞,你能做的就是与那些与你摩肩擦踵的其他人一样静静仰望。

我们欣赏米开朗基罗的素描,有一点应该注意,他的素描艺术不是孤立存在的。米开朗基罗的素描太为理性,是一种理想主义的主观理性。当然,就像那个时代许多的艺术家一样,素描只是为正稿推敲和确定造型的手段。不同的是米开朗基罗的素描所包含的“信息”肯定而明确。他笔下的人体结构清晰,但几乎没有光影,目的只有一个——让所有的结构一览无余。如果做个比喻的话,米开朗基罗的素描更像是壁画或者雕塑启动正稿的“操作指南”。更可贵的是像他这样的强手和老手我们看不到他的作品中有言过其实的炫技。相反,他似乎对他笔下的形象永远都不满意,对形与体不厌其烦的斟酌、推敲能从素描稿多重的外轮廓线窥见一斑。他的素描更像是一部创造过程的记录。

《马与袭击步兵的骑兵习作》钢笔、墨水mmxmm

《利比亚巫女习作》红色炭笔mmxmm

《男人体背部》钢笔、墨水、黑色粉笔、纸mmxmm

《男人体习作》材质不详mmxmm

《圣母子》材质不详尺寸不详

《亚当人像习作》红色粉笔mmxmm

汉斯·荷尔拜因

(HansHolbeind.J.,-)

艺术的魅力首先就在于创造性。没有荷尔拜因的欧洲美术史将失去一种颜色。他的肖像画技法和气质都极为独特。

荷尔拜因比丢勒小二十几岁,但却与之共同标记出德国在十五世纪至十六世纪之交的绘画艺术成就的高度。其父、兄都是画家。荷尔拜因在职业画家的路上有特殊的家族优势,起点不同寻常。他有自己的肖像画作坊,生意很好,在当今应对各类视觉刺激已觉麻木的我们的眼里,荷尔拜因的肖像画依然具有不寻常的吸引力。所以,可以想象在当时那个几乎还沉寂于欧洲文艺复兴光芒之外的德国,这样的出色作品没有理由不受追捧。

我们常见的荷尔拜因作品主要是肖像。油画作品以精细著称,特别是在他后来受聘为英国宫廷画师后完成的作品里不乏经典之作。例如“伊拉斯谟”的几张肖像,从一个侧面也说明荷尔拜因与当时的人文主义萌芽的代表人物关系密切,人文主义思想启蒙对这位画家的影响不容忽视。就画面本身而言,不论是构图、色彩还是具体细节的刻画手法都没有循规蹈矩,形象精准而生动。

不过,要说荷尔拜因的哪些作品最让我印象深刻,我更倾向于他的素描。素描是一种形式简单、语言纯粹的绘画艺术。把客观“全息”转化为主观“单纯”,就绕不开艺术家的取舍。取舍的好,那么单纯就意味着明确以及主观情感的强化。荷尔拜因就是这样一个深谙素描之道的人。他笔下的素描肖像虽然有一些后来又转化为油画,但应该说大多已近乎完美。这个“完美”是一种感官需求意义上的恰到好处。

他的画有几个点很重要:一是线,荷尔拜因用线温和而肯定,少而准确,使其重要性甚至超过光影,成为他绘画造型的主架构。倒与同时期的中国(明代中期)肖像造型颇有同工之处。二是色,荷尔拜因的色在其素描中多有应用,这很独特。他喜欢把客观对象的固有色减低纯度后淡淡的表现出来,使画面格外典雅。另外,大块的平涂或罩染也是一大特色。荷尔拜因的画在许多方面的独特性使之有了极强的辨识度。

《多萝西娅肖像》黑、彩色粉笔mmxmm

《红衣主教约翰·费舍尔·罗切斯特肖像》黑、彩色炭笔、褐色淡彩mmxmm

《玛丽·吉尔福德夫人肖像》黑、彩色粉笔mmxmm

《尼古拉斯·卡鲁爵士肖像》黑、彩色粉笔mmxmm

《雅各布·梅尔市长肖像》(胸像)黑、彩色炭笔、略带灰色的白纸mmxmm

《雅各布·梅尔市长之女安娜的肖像》黑、彩色炭笔、浅绿色白纸mmxmm

《鹿特丹的伊拉兹马斯的两左手及写字中的右手习作》银尖笔、黑色蜡笔、红色粉底、灰色底mmxmm

《羊羔及羊羔头》黑色蜡笔、水彩、钛白mmxmm

彼得·保罗·鲁本斯

(PeterPaulRubens,-)

自幼良好的教育为鲁本斯后来在社会舞台上多面又出色的表现打下了基础,鲁本斯一生艺术成就斐然,成为弗兰德斯绘画艺术的不二代表。他的社会活动才能更非一般画家所能企及。其作品繁多,功成名就,更有令人艳羡的爱情。但鲁本斯的高产源于勤奋,直至晚年忍受着手病的折磨,依然能坚持作画。他一生完成的作品数量惊人,其中不少又是大型的、壁画式的。

鲁本斯擅长组织戏剧化的构图和设定强烈而生动的人物情绪。他的素描造型结实准确,用笔洒脱流畅,体现出对人体结构熟悉和对动态的迷恋。另外,鲁本斯大量以手代笔擦染调子,很擅长巧妙的运用高光提白表现出强烈的光影感和质感。

《双手交叉的年轻女子》黑、红色炭笔、白色mmxmm

《伊莎贝拉·布兰特肖像》黑、红色炭笔、白色mmxmm

《为圣抹大拉的玛利亚而准备的习作》黑色炭笔、白色mmxmm

《河神》黑色炭笔、白色mmxmm

《阿伦德尔伯爵托马斯·霍华德肖像》深褐色淡彩、油彩mmxmm

《三根女像柱》红色炭笔、红色水彩、变黄的白色不透明颜料mmxmm

《狮子》黑色炭笔、钢笔、褐色墨水、白色mmxmm

伦勃朗·哈尔门茨·凡·赖恩

(RembrandtHarmensz.vanRijn,-9)

伦勃朗与鲁本斯几乎同时代,是我们所熟悉的扬·凡·爱克之外的第二位尼德兰(今荷兰地区)的艺术家。伦勃朗一生颇具戏剧色彩,晚年生活拮据。天赋异禀帮助伦勃朗很早就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绘画风格,即具有强烈舞台光影效果的人物肖像画。年轻时的伦勃朗就开设了画室,他独特的技法一度极受欢迎。作品的数量反映出伦勃朗的能力和勤劳。晚年的伦勃朗生活上的压力并没有阻止住他在肖像画创作上的步伐,画布上反复出现的亲人和朋友淳朴、亲切、生动,反而成为伦勃朗高超技法的最好契合点。

伦勃朗的一生留下了大量画作,其中最著名的包括油画、版画和素描,仅自画像就有百幅之多。他大量的素描、速写作品与欧洲其他艺术大师迥然有别。伦勃朗对形体及光线的理解独到,除非是画面对肌理的需要,伦勃朗常常放弃勾勒细线,暗面直接采用涂染或是宽大的笔触大刀阔斧处理。所以有时甚至是寥寥数笔的速写,便具有强烈的光感,厚实的形体感。伦勃朗的画是对现实的提炼,但方法上又完全不是自然主义那种刻板的描摹,可谓是对现实生活戏剧化的升华。

《年自画像》墨水、水彩mmxmm

《萨斯基卡》粉笔mmxmm

《依靠》材质不详mmxmm

《坐在土堆上的裸女》刻板画mmxmm

《自画像》材质不详

《沉睡的荷德里克基》材质不详mmxmm

雅克·路易·大卫

(Jacques-LouisDavid,-)

这位活跃于法国大革命时代的古典主义绘画旗手,有着与那个时期法兰西民族的空前雄心相匹配的理想和信仰。他的作品有一种新的形式主义美感,正如拿破仑的期待,大卫在身居首席画家后的一系列创作成为那个时期法国精神的化身。

大卫一生跌宕起伏,少年丧父的他沉稳、坚毅。这位年少时深受意大利古典艺术影响的画家,其才华为人所知其实并不算早,这也许是因为他选择了一条不怎么入流的艰难之路吧。大卫钟爱历史题材,但无论是《赫拉斯兄弟誓言》还是《萨平妇女》或是《马拉之死》都展现出一个大革命时代热血青年的理想,正如人们常说的“借物言志”。大卫曾因为雅各宾党的身份险些丧命,直到拿破仑上台,最终才成为首席画师。

大卫的素描远不如其油画作品为人所知,但透过我们今天常见的不多的几幅,还是能品读出些许信息。正像在大卫的眼里再精湛的技法也只是为反映信念和历史而存在的一样,他的素描作品也几乎纯粹成为推敲正稿的手段和草稿。大多甚至不具有通常概念的完整感。我觉得他也应当不会留恋于技法或画面本身带给画家的快感。我第一次见到大卫原作是在卢浮宫,我真的感到惊讶。那画面中被主观归纳过的色彩稳重极了。似乎不那么入调子的色调在大卫的手中也是协调的。而那层次丰富的色彩的笔触薄薄的,好像仅仅用松节油打过一遍底子而已,放眼整幅作品又俨然已形色俱在。

无疑,大卫是特殊的,在他身上我们看到了一个胸怀抱负的勇士是怎样用画笔在信仰的战场上去战斗的。

《荷拉斯兄弟之誓》习作格子纸素描尺寸不详

《荷拉斯兄弟之誓》习作格子纸素描尺寸不详

《荷拉斯兄弟之誓》习作格子纸素描尺寸不详

名称不详材质不详尺寸不详

《法官》材质不详尺寸不详

《布拉之死》材质不详mmxmm

让·奥古斯特·多米尼克·安格尔

(JeanAugusteDominiqueIngres,0-)

安格尔是雅克·路易·大卫最喜爱的学生,这位受到偏爱的学生的确在某些方面比大卫更为极端。安格尔谨守客观自然和古典美学。很多人难以想象这样的作品是在与籍里柯、德拉克罗瓦为代表的浪漫主义艺术同时代产生的,仿若镜面一样细腻逼真的画面,似乎使人无法质疑古典主义艺术在当时存在的合理性。他的素描同样为人称道,在欧洲古代的画家中素描给人深刻印象的屈指可数。安格尔恰恰是其中一位,在推敲画面的严谨态度上看起来已经超过大多数同样有名的艺术家。安格尔的素描也大多是油画正稿之前的草稿,但不同之处在于,他的素描里除了颜色你能看到任何你最关心的细节。安格尔的素描通常有着完善的构图,主次取舍明确。其中有特色的几点如下:一、头部刻画异常深入,强烈的光线,饱满的形体,准确的结构,繁复的发丝、首饰等。二、对大面积躯干和服饰的表现不予过多的中间调子,只把不重的调子放在最明确的投影及阴暗处,使人像通体看来反而有种强烈的光影感。三、安格尔是“欧洲的线条造型专家”,他能把长短粗细浓淡变化多端的线或作为轮廓,或作为褶皱,或作为装饰,或作为结构,总之,恰到好处的组织在一起。

《让·查尔斯·奥古斯特·西蒙》材质不详mmxmm

《维克坦丝·迪豪森维尔》习作材质不详mmxmm

《马背上的三人练习》黑色蜡笔、白纸mmxmm

西奥多·籍里柯

(TheodoreGericault,-)

籍里柯与德拉克拉瓦年纪相仿,他短暂的十年艺术生涯充分的展示出其过人的天赋和能力,以虽不算多但极具标志性意义的几件力作开辟出法国浪漫主义绘画学派之路。

籍里柯童年生活在巴黎,让他与藏于卢浮宫的大量名作的接触容易得多,这或许正构成了他的高眼力和高起点。他在二十岁之前已认真临过提香、卡拉瓦乔、伦勃朗、鲁本斯等人的作品,并在与艺术相关的广泛领域严谨的研究学习。

年轻的籍里柯恰巧生活在动荡的法国大革命时代,政治上的风起云涌在当时已经与每个个体息息相关。籍里柯也因为最终对波旁王朝的强烈不满才开始热衷于有政治色彩的公共事件的选材,他最为知名的作品《梅杜萨之筏》正是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下诞生的。许多人也许不知道,籍里柯作为画家竟可以如此不厌其烦的为创作展开一系列的调查、走访,制作模型、写生、请来幸存者和朋友(包括德拉克拉瓦)做模特,甚至运来尸体观察、写生……这件《梅杜萨之筏》当时在法国展出引起的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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