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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专栏华晓宁吴琅交通基础设施作为城市

来源:布拉柴维尔 时间:202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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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摘要

基础设施不仅是支撑当代城市运行的基本系统和底层结构,也是城市形态演进历程背后重要的推动力量。巴塞罗那的加泰罗尼亚荣耀广场即是这方面的一个重要案例。作为塞尔达格网中的一个关键节点,荣耀广场的交通基础设施在四个历史阶段分别呈现出完全不同的形态格局,深刻影响和改变着这一地段的城市空间。第一、二阶段形态基于单纯的交通理性,造成了碎片化的城市空间。第三阶段的关键性改造,将其凝聚为城市中重要的节点空间。第四阶段则进一步走向开放,引导城市空间成为更为人性化的城市场所。这一从“通道”到“节点”再到“场所”的历程鲜明地揭示出基础设施形态与城市空间、城市形态演进的密切关联。

华晓宁/南京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

吴琅/金陵科技学院建筑工程学院

基础设施是为社会生产和居民生活提供公共服务的物质工程设施。从英语“infrastructure”的字面构成来看,又有“底层结构”之意。对于城市而言,基础设施网络是其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保障着城市机能的顺利运转。随着当代城市自身规模和功能复杂性的快速增长,城市中的基础设施愈加大型化、复杂化、系统化和显性化,愈发成为当代都市物质空间系统的重要成员。其中交通基础设施的连续性、系统性、公共性尤为突出,在城市中占有重要地位,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成为城市形态的基础性结构。

城市中的基础设施本身占据城市空间,也因其实体性而创生新的城市空间,并且密切关联着广大范围的城市结构与空间。基础设施的形态变迁,往往与周边乃至更大范围城市空间与形态的演进交织在一起。在某些时间点上,基础设施甚至成为城市形态演进的关键推动力量。巴塞罗那的“加泰罗尼亚荣耀广场”(Pla?adelesGlòriesCatalanes,以下简称“荣耀广场”)这一城市交通节点即是这方面的一个重要样本。本文将通过观察和比较其在多年间的若干不同阶段形态——从“通道”(passage)到“节点”(node)到“场所”(place),分析城市基础设施形态嬗变与城市形态演进之间的密切关联。一 初创时代:从塞尔达到约瑟利

荣耀广场的场址位于巴塞罗那中世纪老城区(哥特区,BarriGotic)外的东北方向,距离老城约1.5km。从罗马时代起便是连接巴塞罗那和周边巴列斯(Vallès)、马雷斯梅(Maresme)等城镇的通道。在中世纪,这里是巴塞罗那城市外围主要的农业区域。

19世纪中叶,伊尔德方斯·塞尔达(IldefonsCerda)为巴塞罗那制定了新的城市扩建规划,即著名的“塞尔达网格”。在这个格网体系中,荣耀广场的场址被赋予极为重要的核心地位。它是塞尔达建构的巴塞罗那未来城市交通基础设施体系的枢纽,是三条城市一级主干道路——格兰威亚大道〔GranVia,与蒙特惠奇山(Montjuic)相切,大致与海岸线平行〕、对角线大道(AvingudaDiagonal,连接略夫雷加特河谷与贝索斯河口)和子午线大道(AvingudaMeridiana,正南北向,指向港口)——的唯一交汇点。后来,又在罗马古道基础上开辟了里伯斯街-克洛特街(CarrerdeRibes-CarrerdeClot),指向老城区东北向的主要入口凯旋门(ArcdeTriomf)。另外,还有一条垂直于海岸线的次要道路“五月二号”街-阿维拉街(CarrerdelDosdeMaig-Carrerd’Avila),也同样穿过这个交汇点。子午线大道和“五月二号”街形成巴塞罗那扩建区(L’Eixample)和圣马蒂区(SantMarti)的分界线,因此荣耀广场又是这两个区联结的枢纽。

▲荣耀广场在塞尔达体系中的位置

▲上图:年的巴塞罗那地图,红圈处为未来的荣耀广场

▲下图:年塞尔达规划中荣耀广场的位置

除了城市道路,荣耀广场的位置选择还受到铁路的影响。巴塞罗那是西班牙现代交通基础设施的先行者,西班牙第一条铁路就是在年在巴塞罗那和马塔罗(Mataró)之间开通的。年,连接巴塞罗那和格拉诺列尔斯(Granollers)的铁路开通,铁路进入巴塞罗那前一个重要的维护性站点和工区“克洛特车站”(ElClotstation)即位于荣耀广场所在的位置附近。恰恰是这一年,塞尔达开始为巴塞罗那设计新城建设的规划,可以想见,他对于荣耀广场位置的选择必然要考虑到这一基础设施的存在。

不仅如此,塞尔达最初对于荣耀广场形态的界定,也直接来源于格拉诺列尔斯铁路。在塞尔达规划的图纸上,荣耀广场被设计为一个与城市格网斜交的方形广场,其方向与格拉诺列尔斯铁路平齐,成为整个格网体系中一个相当异质化的城市空间。这种异质化凸显了它在塞尔达宏伟构想中的重要性,将被打造成他所规划的未来巴塞罗那整座城市的心脏。值得一提的是,年,高迪接手建造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作品——圣家族教堂,就在荣耀广场以西不到1km的地方。▲塞尔达为荣耀广场设计的形态为应对19世纪末巴塞罗那人口的快速膨胀,年法国人莱昂·约瑟利(LeonJaussely)为巴塞罗那做了一轮新的城市规划,路网结构上带有鲜明的巴洛克和法国古典主义的痕迹。他将荣耀广场构想为一个椭圆形广场,形态上十分类似于罗马的波波罗广场或是巴黎的一系列向心式广场。这一规划尽管并未很快地转化为现实,但对后来荣耀广场的形态塑造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约瑟利规划方案中的荣耀广场形态然而,自塞尔达以公路和铁路为绘笔,在其交汇点标定出荣耀广场及其愿景以来,荣耀广场及其周边区域的发展始终是较为缓慢的。从年的世界博览会到年的世界博览会,巴塞罗那的城市发展集中在以老城和蒙特惠奇山为核心的西南区域。从19世纪末巴塞罗那的地图上可以看到,城市还是主要从老城出发,沿着垂直于海岸的兰布拉(Rambla)大街和感恩大街(PasseigdeGracia)向西北方向填充塞尔达建构的格网。在荣耀广场,首先引入的依然是交通基础设施。20世纪初又有几条铁路线穿越这里,除了格拉诺列尔斯线之外,还有马雷斯梅线和连接弗兰卡(Franca)车站和桑斯(Sants)车站的支线。年开通了第一条地铁线,也从荣耀广场下穿过。尽管年市政当局就批准了广场开发计划,但错过了两次世界博览会的机遇,荣耀广场始终是城市的边缘地带。年,贝尔卡伊勒(Bellcaire,巴塞罗那乃至整个欧洲最古老的跳蚤市场之一,始于14世纪,又称Encants)市场搬迁到对角线大道与广场的交汇处。这一市场一直持续至今,成为荣耀广场周边重要的组成部分。除此之外,一些工厂也在广场周边建立起来,如圣海梅(SanJaime)面粉厂、皮奥·鲁珀特(PioRupert)雨伞厂等。从年第一批荣耀广场地区的航拍照片上可以看到,广场及其周边区域被一片铁路站场所占据,对角线大街尚未完全成型,子午线大街更是湮没在铁路站场之中,格兰威亚大道也仅有西段建成了林荫大道,向东并未打通。广场周边建筑稀疏零散,只有其西侧的圆形斗牛场颇为引人注目。▲年荣耀广场周边的航拍照片二 佛朗哥时代:从平面到立体

年西班牙内战爆发。在随后漫长的佛朗哥时代中,荣耀广场和巴塞罗那一同经历了一段相对纷乱无序的黑暗时期。佛朗哥当局将吉普斯夸街(CalledeGuipúzcoa)的开发列为优先事项,格兰威亚大道的东延被搁置了。年代前的巴塞罗那全力发展重工业,大批劳工涌入城市,荣耀广场周边近乎成为棚户区。

随着私人汽车时代的到来,城市道路交通压力日渐增长,高架快速路成为这个阶段各国城市普遍的选择,巴塞罗那也不例外。荣耀广场作为规划中三条城市主干道路和若干次级道路交汇的重要节点,建设高架互通立交是跨越既有铁路、解决交通问题的低成本可行策略。从40年代末起,关于荣耀广场交通改造的计划开始被探讨。最初的方案其实可以见到约瑟利所设想的椭圆形广场的影子,后来又提出了环形立交的方案,并在年获得批准。年,连接格兰威亚大道和子午线大道的环线第一部分(1/4圈)建成。但仅仅5年后,环线计划便被取消,转而出于“交通效率优先”的基本考虑,选择建造所谓的苜蓿叶形立交桥。这种类型的高架立交桥十分常见,在解决机动车通行效率方面称得上是最优解。

▲20世纪中叶荣耀广场的形态

▲左上图:年代的设计方案

▲左中图:年的立交方案

▲左下图:年建成的部分环线立交

▲右图:年的苜蓿叶形的立交方案

荣耀广场上的高架桥在20世纪60—70年代建成,使得格兰威亚大道跨过铁路线向东延伸,同时连通了只建成一半的对角线大道和子午线大道。从年1月5日西班牙《先锋报》(LaVanguardiae)上的头条新闻配图中可以看到,当时对于这种机动车高架立交纵横来去的城市意象的乐观态度。然而这一立体化的交通基础设施对于步行者却成为一种梦魇。为了解决步行者跨越高架桥的问题,70年代又不得不建起一座钢结构步行桥,连接地铁出口和贝尔卡伊勒市场。这一时期,荣耀广场完全屈从于机动车交通,广场上道路、坡道、立交桥和地下隧道错综复杂,恣意伸展的高架路使得广场及其周边的城市空间支离破碎,成为巴塞罗那城市结构中一个颇为消极的节点。

▲20世纪70年代末的荣耀广场

三 奥运时代:聚线成环

年佛朗哥去世,西班牙独裁时代结束。年,巴塞罗那成功申办年奥运会。这两个事件成为荣耀广场形态演进的关键性契机。

年,巴塞罗那政府推出了新一轮的城市规划。总规划师奥里奥尔·波伊加斯(OriolBohigas)将既有城市的改造更新作为主要的工作,并在此后的几年中组织了一系列城市节点的改造竞赛。在奥运会申办成功后,巴塞罗那进一步开展了大范围的城市改造更新工程。其中最重要的内容之一是在都会尺度上全面改善公共和私人交通,并提供大量服务于市民的公共便利设施,包括小尺度的邻里公园和广场、全市的主要林荫道和大型公园的重新配置设计、新地铁线的整合及环形公路的改造,以及相应的休闲、居住、文化和体育设施。以城市景观要素为媒介,交通基础设施与多样化的城市活力被“嫁接”到一起。

荣耀广场的改造即是这一宏大计划的一部分。安德烈·阿里奥拉(AndreuArriola)被委托负责这一项目的设计。这个广场被要求具有多重身份,既要联系其他场所,又要支撑以它为中心的邻里氛围的建立。可以说需要同时服务于便捷的发散和紧密的联系。更重要的是,广场必须重新确立它在塞尔达体系中原本被赋予的地位:既是进入业已形成的城市核心区(包括扩建区和老城区)的一个门户,又是一个未来新的中心。

设计师因此抛弃了原先单纯基于交通考虑的苜蓿叶立交,重新设计了巨大的环形高架路,分成上下两层分流过境车辆和邻里车辆。高架桥环绕而成的椭圆形空间毫无疑问复归于世纪初约瑟利的设想,其空间形态极具象征性地创造出“中心”的意象,这正是塞尔达赋予这一场址的特质。苜蓿叶形立交方案带来的是城市空间的切割,而环形则意味着空间的凝聚。周边原本荒废杂乱的碎片化空间被转移整合进环路中央,成为一个邻里公园。公园中种植了乔木形成植物群落。高架桥下的空间被用作停车库。车库向环路中间的公园延伸了一部分,其倾斜的屋顶在公园中形成草坡,丰富了邻里公园的景观。除了环形立交桥之外,原先穿过广场地面的铁路线被转移到地下,解决了它对城市空间的负面影响。原先的克洛特车站也被改造成公园。这个广场由此既是支撑整个城市发展的基础设施,同时也在邻里尺度上组织了生活。各种内容的混合赋予了基础设施新的表现力。▲奥运时代荣耀广场的环形高架立交及其内部的社区公园随着交通基础设施形态的彻底改变,在这个独特的场地上,一个新的城市“中心”终于得以凝聚起来。基础设施形态的演进驱动着城市场址中心性的建构,进而驱动着周边城市地块的开发和城市形态的持续性变化。伴随着荣耀广场在奥运会前的改造,其周边的城市空间也随之发生了根本性变化。原本零散和碎片化的空间得以整合,地块价值明显提升。在立交桥改造完成后,荣耀广场周边先后建起了加泰罗尼亚国家剧院、巴塞罗那音乐博物馆、购物中心(年)、法里内拉克洛特(LaFarineradelClot)文化中心(年)等重要的城市公共建筑。在塞尔达确定的城市格网中,各个街坊也接踵生长起来。年,让·努维尔(JeanNouvel)设计的阿格巴塔(TorreAgbar)在荣耀广场东侧地块揭幕,成为巴塞罗那全新的地标。年12月30日,西班牙《先锋报》头版再次出现了荣耀广场的照片,并评述道:“新的荣耀广场完美地象征着在城市最繁忙的道路连接点之一上解决交通问题的努力。广场的重塑也意味着一个新的城市中心的创建。”▲21世纪初荣耀广场周边的城市公共设施更为重要的是,随着荣耀广场的改造,对角线大道得以向东侧延伸,直达海岸和贝索斯河口。这一区域曾经是废弃的工业用地,对角线大道将其重新整合入整体的城市结构之中。沿线区域迅速成为巴塞罗那城市发展新的生长点。年,在此举办了首届世界文化论坛(TheUniversalForumofCultures),建成了一大批新的公共建筑。这是巴塞罗那城市发展史上又一个大事件。除了对角线大街之外,子午线大道也得以南北贯通。从某种意义上说,荣耀广场的交通基础设施作为城市节点的形态演进,使塞尔达年前建构的城市框架得以补全。四 后奥运时代:从交通基础设施到绿色基础设施

20世纪90年代荣耀广场的改造,从凝聚城市节点、驱动城市区域发展的角度无疑是成功的。但从周边社区居民的反映来看,依然存在着不少问题。最大的症结在于椭圆形高架立交桥下空间的封闭性,使得中心的社区公园开放性和可达性不够,不便于市民使用,也难以真正激发出城市活力。同时,椭圆形停车库封闭的界面造就了巨大的城市实体,阻碍了城市空间的流动。架空的高架桥本体也不可避免地成为与周边城市物质空间相异质的对象。

因此,在奥运会结束后不久的世纪之末,巴塞罗那就开始考虑荣耀广场的下一阶段演进方向和愿景。与此同时,巴塞罗那启动了所谓的“22

区”(districte22

)发展计划,将荣耀广场东侧的工业区改造成为科技创业园区。在此背景下,年市议会发起了一项市政行动计划,讨论荣耀广场的未来发展,并在市议会和社区邻里的参与下成立了“荣耀广场重建计划后续委员会”(GloriesRemodelingProjectFollow-upCommittee)。年,经过反复讨论与协商,各方终于达成共识,制定了一项名为《荣耀承诺》(GlòriesCommitment)的纲领,作为一份转型路线图来引领荣耀广场面向未来的进一步改造更新。根据这份纲领,荣耀广场转型的主要目标和所面临的主要挑战包括:①创建新的城市和大都会中心;②提高居民生活质量;③促进荣耀广场成为社会和经济活力的重点;④整个地区的社会和经济活力;⑤设计一个主要的绿地来定义整个区域;⑥促进荣耀广场作为文化驱动力和聚会场所;⑦为人们提供新应用、固定设施和优质服务的平衡整合;⑧响应当前需求并启发未来的新城市实践;⑨成为融合邻里、大都市和国际维度的基准区域。

在这份纲领的指导下,荣耀广场新一轮的改造开始起步。从年起,环形高架桥下的停车库逐步被拆除,横跨广场的空间与视觉流通性得以实现。在—年间,巴塞罗那设计博物馆和新的露天市场(Encants)开始建造。新市场选址在广场的南侧,格兰威亚大道和子午线大道交叉口的三角地块上。年,发起了广场及其周边区域的改造设计竞赛,最终加泰罗尼亚建筑师安娜·科洛·德·洛伯(AnaCoellodeLlobet)和法国城市规划事务所AgenceTer合作提出的“城市冠层”(CanòpiaUrbana)方案被选中。该方案被认为完全满足了政府和社区居民的所有需求。竞赛评审团主席、著名的《城市针灸》(UrbanAcupuncture)一书作者海梅·勒内(JaimeLerner)评价获胜方案为“一项创新的提案,旨在促进人们的聚会,实现可持续和自给自足;以‘生态建筑’代替了‘自我建筑’(moreeco-architecturethanego-architecture)”。它巧妙地兼顾和平衡了若干对两难的概念挑战:都会尺度上的中心性和社区尺度上的开放性、城市硬质人工环境(广场)和自然生态环境(公园)……“通过具有强烈特色且没有先例的城市标识场所,超越了广场和公园之间的二分法”。根据设计师的描述,“荣耀广场代表了一种创建公园-广场(park-square)的机会,包含了诸如生物多样性、气候舒适度以及创造性的日常生活等全新的当代维度”。

“城市冠层”方案将未来的荣耀广场定义为大都会区域的一个重要“绿色基础设施”(greeninfrastructure),转变了其作为单纯的“交通基础设施”角色。其最重要的策略是拆除高架立交,将大部分机动车交通埋入地下,减少过境交通,整合公共交通,将广场所在的地面区域改造成一个尽可能最大化的绿色空间,将广场尽可能地还给市民。此外还将增加新的社区尺度服务设施,以补充现有的都会尺度的设施。▲“城市冠层”方案平面 

新的荣耀广场范围较之上世纪90年代要更大。源于约瑟利的圆形广场形态将不再被固守,而是更多地回归塞尔达最初对荣耀广场形态的设想——一个融入到城市格网中的更为开放的大型城市公共空间,不再有一个明确的封闭性边界,而是彻底地与周边的城市、街坊和社区相融合。另一方面,通过绿色景观的引入和重构,广场依然具备凝聚城市生活和城市活力的特质,从而保证并强化了其中心性。

该提案的重要主题是重构城市生态的生物多样性和改善气候,希望通过发展地下、地面与绿色植被冠层之间的协同关系来创建混合生态系统。巴塞罗那是欧洲人口最密集的城市之一,长期为干热气候、城市热岛等问题所困扰。新的改造方案用绿色植物代替传统的人工建筑创造城市密度。树木的冠层带来阴影,营造出一个新的具有气候舒适性的城市微环境。通过建立一个连续的多功能城市表面(urbansurface)连接周边各个社区,并通过改造土壤重建生物多样性。▲“城市冠层”方案场地剖面示意广场西北侧的区域将被改造成为一个面积较大的开放性运动公园,其中特别考虑了年轻人的运动休闲区、儿童和宠物的活动区域。而中部和南部则以乔木群落为主,其中散布着若干个“大节点”(macronode)、“节点”(node)和“微节点”(micronode)。“节点”被分成“活动性节点”和“生物多样性节点”两类。每个“活动性节点”都有特定的主题,主要服务于市民。而“生物多样性节点”则不允许人进入,以充分培育自然动植物群落。城市公共服务设施主要布置在西侧,包括幼儿园和学校、文化中心等,并结合了一些房地产项目的开发(预计开发超过套住宅,其中套是低成本的社会住宅),保证未来周边居民的多样性和混杂性。▲“城市冠层”方案对于广场各组成系统和开发计划的分析图及模型

格兰威亚大道主要的车行交通被埋入地下,仅在地面浅表景观上留下一些痕迹。而对角线大道则得以保留,但穿过广场的部分完全转化成步行区。子午线大道同样以步行道的方式穿过广场。广场的地下集成了多条不同标高的隧道,工程十分复杂。在广场的南部,为地铁、公交车和有轨电车设计了一个联运节点。广场的改造更新中也充分考虑了可再生能源和雨水收集回用等生态技术。

改造后的荣耀广场将成为大都市日益扩张的硬质人工环境中一处难得的自然生态环境。同时,它也是巴塞罗那“绿色对角线”(DiagonalVerde)计划的一部分,成为连接周边其他类似城市绿色基础设施的一个“生态连接器”,从而融入巴塞罗那整个城市的绿色基础设施网络系统。

新的荣耀广场改造计划无疑是极富雄心的,它是近年来巴塞罗那最引人注目的城市发展项目之一。目前,计划也正在按部就班地推进。年,环形高架桥本体开始被拆除。格兰威亚大道穿越广场的地下隧道正在施工中。广场西北部的运动公园业已建成,受到周边市民的喜爱。

▲荣耀广场上新建的运动公园

在塞尔达“点化”这一场址之后,荣耀广场作为城市结构中一个关键节点和城市机体中一个关键基础设施,走过了一条形态不断迭代演化的发展道路。初创时代,基础设施逐渐被加载到场址上,本身在一定程度上带动了城市区域的形成,但基础设施的形态未经整合,与这一区域的城市形态一样处在萌芽的状态。佛朗哥时代,基础设施已经较为交织而复杂,为了解决彼此的矛盾,逐渐从平面的交织走向了立体化,但其形态单纯基于交通理性,造成了这一区域城市空间的碎片化和零散化。基础设施未能成为城市形态演进中一个积极、能动的要素。奥运时代,基础设施的形态发生了一次根本性的改变,成功凝聚了一个新的城市中心,也有力带动了周边城市区域的开发。进入新世纪,基础设施的形态进一步演进,属于交通的部分逐渐“隐匿”,通过以景观作为媒介,更多的城市效能和生态效能被“嫁接”到传统形态的基础设施上,也使得它在城市的发展演进中成为一个更为积极和具有活力的要素,带动周边城市区域走向一个更为开放和可持续的未来。▲荣耀广场形态演变的四个阶段▲左上图:20世纪上半叶

▲右上图:—年

▲左下图:—年

▲右下图:未来

五 结语

在世界范围内,荣耀广场也称得上是一个城市基础设施协同城市形态持续演进的绝佳样本。通过对其超过一个半世纪历史的梳理,可以清楚地看到它经历了从单纯强调交通的“通道”到强调中心性的“节点”,再到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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