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对人类的影响,没有年的新冠病毒更让我们有如此的切身体会。中外社交媒体上信息爆炸,真真假假,里里外外,你错我对,片段的信息太多。大家待在家里太久,难免会有情绪。本着人丑多读书,人帅更要多读书的名言(不是鲁迅说的,也不是张文宏医生说的),我集中读了几本有关病毒的书,这次一起分享,内容有点多,分两次。一共四本书:
Spillover:AnimalInfectionsandtheNextHumanPandemic,作者DavidQuammen,年出版,评分5/5
APlanetofViruses,作者CarlZimmer,年出版,评分4.5/5
Virolution,作者,FrankRyan,年出版,评分4/5
TheHotZone,作者RichardPreston,年出版,评分4/5,中文书名《血疫》
四本书的侧重点不同。Spillover着重讲的是来自于动物的病毒跨越物种感染人类,spillover是溢出的意思。这里面包括了艾滋病,埃博拉,SARS等这些原来宿主是动物的传染性病毒;现在的COVID-19也是这一类病毒。作者在年就认为我们会有一次大规模的传染病毒爆发,而且来自于其他动物。下一次大爆发NBO,NextBigOne,书中有专家认为很有可能来自于冠状类病毒,不幸被言中了。
APlanetofViruses是一本全面介绍病毒的书,从历史上病毒如何被发现,各种病毒的分类,特性,到病毒对生物进化的影响等各个方面进行了简单介绍。这本书非常全面,出版时间也比较近,提到了年开始的西非埃博拉病毒的爆发。缺点是太短,内容没有展开细说。如果希望快速全面了解病毒,推荐这本书。
Virolution这个词来自于virus和evolution,从百万年的时间尺度来论述病毒对于生物进化,特别对于人类进化的影响。作者的观点比较特别,但是内容枯燥,可读性比较差,并不推荐。
TheHotZone,中文版译作《血疫》,书的开始是发生在70年代的埃博拉病毒,不过重点是80年代发生在美军病毒实验室的一次埃博拉病毒爆发。故事性比较强,科学性一般,由于出版在90年代,没有覆盖到最近发生的其他病毒事件。
Spillover的作者DaivdQuammen曾经为国家地理杂志写作。他并不是一个科学家,但是他善于将枯燥的科学理论讲得非常通俗易懂。而且同国家地理杂志的很多作者一样,他到事件发生的实地去采访,刚果的丛林,喀麦隆的国家公园,澳大利亚的沙漠,孟加拉国的农村,中国南方的蝙蝠洞等,读起来就和旅行日志一样,看到一个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书中有大量科学家的访谈,保证了故事背后的科学性。
Zoonosis翻译成中文是(可由脊椎动物传染的)传人动物病,希腊语词根Zoon是动物的意思,nosos是疾病。这些病可能是病毒,细菌,真菌或者寄生虫引起的,比如疟疾是寄生虫,鼠疫是细菌。细菌或者寄生虫感染都有针对性的药或者疫苗,然而来自于病毒的疾病是最难对付的,艾滋病(HIV),埃博拉(Ebola),马尔堡(Marburg),西尼罗,SARS,MERS,登革热,Hendra,汉坦病毒,狂犬病,Nipah,还有现在的COVID-19等等,这个名单很长。由于历史的原因,这些病毒的命名也比较乱,很多是地名,比如埃博拉是刚果的一条河,Hendra是澳大利亚布里斯班的地名;有些是症状,SARS(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有些是病毒的特性,HIV(HumanImmunodeficiencyVirus人类免疫缺陷病毒)。年之后世界卫生组织要求病毒的命名不再用地名。
如果一个病毒只能寄生在人类身上,我们可以通过疫苗等方式彻底消灭它,天花和小儿麻痹症是很好的例子,这两种疾病在世界范围内基本被彻底消灭了。Zoonotic病毒不一样,它会隐藏在自然宿主(reservoirhost)中间。即使所有人都打了疫苗,除非把自然宿主都杀死,病毒是不可能被完全消灭的。比如埃博拉病毒最可能的自然宿主是蝙蝠,我们不可能把带病毒的蝙蝠都消灭。
大部分的病毒从自然宿主到感染人类,一般还会经过一个中间宿主(amplifierhost)。中间宿主的作用是大量复制病毒。比如发生在澳洲的Hendra病毒,它的自然宿主是澳洲的一种巨型蝙蝠,两翼展开达到1.5米,被称为飞行的狐狸(金庸写雪山飞狐不知道是不是见过这种动物),中间宿主是马,最后才感染到人。这种病不会人传人,所以案例不多,目前也仅限于澳洲。我们比较熟悉的SARS也是这种模式,从蝙蝠到果子狸再到人类。
埃博拉是一种致死率非常高的病毒,不同的病毒亚种的致死率从30%到90%,仅次于狂犬病毒。埃博拉的爆发是间歇性的,最早有记录的是年在扎伊尔,死亡多人;然后是年的苏丹,年的扎伊尔(已经改名为刚果民主共和国,首都金沙萨,另外还有一个刚果共和国,首都布拉柴维尔,两国的界河就是刚果河)。年的第一个10年也不断有小规模的爆发,都在相对边远地区,每次死亡从几十到2,3百人不等。最大的一次爆发是年开始的,发生在西非的塞拉利昂,利比里亚和几内亚,死亡人数超过1万,同时还有零星的案例在欧洲和美国被发现。到年基本上被控制住。为了找到埃博拉病毒的自然宿主,科学家们抓了疫区附近所能找到的各种动物,虱子,蚊子,猪,牛,老鼠,松鼠,猴子,羚羊,蝙蝠,豪猪,蛇,乌龟等种动物。目前基于所有找到的证据和基因分析,大概率认为病毒的自然宿主是几种吃水果的蝙蝠,中间宿主是大猩猩,黑猩猩或者猴子这些灵长类动物。病毒溢出到人类是因为直接接触了感染病毒的猩猩的血或者肉,也就是把它们作为食物了。非洲丛林中有吃猩猩的习俗,过去可能是生存的需要,但现在更多是商业需求,很多非洲国家也都禁止了捕猎猩猩。有本书叫EatingApes就是讲非洲的猩猩大量减少背后的原因,这本书的作者估计刚果河流域每年有5百万吨的野兽肉(bushmeat)被交易。目前人类对于埃博拉病毒的理解还不是%确定,包括传染源和致死机理。
一直到年新冠病毒的爆发,当代人类面临最严重的zoonosis是艾滋病,HIV病毒。这个病毒已经造成了3千万人死亡,3千4百多万人感染。虽然现代社会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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