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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找到这五百年的宝物,我绕着庭院走了三

来源:布拉柴维尔 时间:202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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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台阶上,看虚的变成了实的

实的又变得如此之虚”

土佐、狩野和贝多罗

文+图|李葉飛

兴临院有棵贝多罗树,被正儿八经地写在那张小十六开的黑白小介绍单上。一所建于十六世纪的寺院,介绍上特辟一节讲一株树,我脑子里出现的可是五百岁银杏的盛况。绕着方丈室都走了好几圈了也没见着。这是藏哪儿了呢,这么宝贝。

兴临院院外庭园的一株南天竹

在大德寺各家院落,秋冬见得最多的就是南天和万两

兴临院院外庭园有一株日本紫珠

比紫珠矮小,果实色紫,迷人的紫色啊

院里的讲解清水先生正忙着给一团队游客介绍方丈建筑以及附属的绘画,这里有几幅画颇有名堂,如狩野元信的水墨山水和彩色花鸟麝香猫,以及土佐光信描绘的鞑靼人。我听不懂清水先生讲的,但这两个画家我还是知晓一二,因为来头实在太大了。

土佐光信,室町时代(~)著名大和绘画师,擅长画人物,比如兴临院方丈里的鞑靼人,但他更擅长画妖怪,被尊为妖怪画的开山宗师,最为有名的是《百鬼夜行绘卷》,“百鬼夜行”就是形形色色的鬼在夜间现身。像是《聊斋志异》,日本也有一个集子叫《宇治拾遗物语》,出现在十二、十三世纪,这本集子里描述了很多鬼怪,不像“聊斋”里的鬼和妖精都化为人形,还多是美女,《宇治拾遗物语》里记录的鬼有各种造型,有些有角,有些是独眼,或是兽头,各种形态,而且这些鬼其实都挺乖的,不大害人,太阳一出来,就通通消失。

土佐光信应该是最早把这些鬼视觉化的人,画的鬼怪表情丰富,肌肉线条富有动感,有些颜色也艳丽,全身赤色,或是青色,一些头发绿色或金色,造型也各异,真是亏他想的出来。土佐光信对后世的影响实在太大了,以至于后来的人凡是画妖怪,无论形象还是画风,都脱不了他的影响。这幅有趣的《百鬼夜行绘卷》其实就在附近,在大德寺的真珠庵里。

土佐光信的《百鬼夜行绘卷》局部

狩野元信的《四季花鸟》,藏白鹤美术馆

狩野正信的《山水》,藏九州国立博物馆

再说狩野元信,也是是室町时代的画家,他父亲是狩野派始祖狩野正信,父子两都当过足利幕府的御用画师,这个家族开创了狩野派,是一种带有一些大和风的中国画,这与与土佐光信的大和绘是两个路子,土佐的大和绘风格被称为土佐派。其实,土佐光信是狩野元信的舅父,元信的狩野派画风杂糅了不少舅父的绘画风格,从而为这一派支配日本画坛三百余年奠定了基础。

虽说以土佐派为代表的大和绘在室町末期式微,而狩野派崛起,但是后来影响浮世绘更多的还是土佐派,土佐与狩野两派几乎承包了日本古代绘画史的大半壁江山。兴临院其实一个很好的点,照着这个点铺展开去,就能把日本绘画史给顺畅地过一遍。只不过类似兴临院这样的点在京都很多,因为土佐与狩野两派在当时几乎承包了当时京都各宫殿、寺院的障子绘、袄绘、屏风绘。

兴临院有两幅狩野元信的作品,但在大德寺,还有一些这位狩野派二世的作品,特别是大仙院,其客殿袄绘是狩野元信的代表作之一,还有一组四季花鸟图也在大仙院,另有一组方丈障壁画禅宗祖师图,原来是大仙院的,现藏东京国立博物馆。

龙源院的方丈解说,了解了这组方丈建筑

再在日本逛寺院,基本上能知道一二

此方丈非中国的大和尚方丈,是寺院的主体建筑

龙源院的一处枯山水小石庭,据说是日本最小的石庭

表达的滴水入河

龙源院的南面的枯山水庭院,院外在整修

瑞峰院外庭园的万两、草珊瑚、松、苔藓

瑞峰院内的一间茶室局部

芳春院外庭园的万两

往大慈院后面进去有小路,绿化极好

若是春天去,一定鸟语花香,太多的花草植物了

已经天黑了,路过正受院还是三玄院

看屋内庭园漂亮,借着灯光,把相机探进去拍了一张

这个院白天就没开放对外

我不知道清水先生有没有对大家讲这些事,在自己院里说别家院有更好的东西,出于常理,应该不会。

大仙院跟兴临院一样是大德寺的二十一座塔头之一,塔头就是分院的意思。在大德寺逛,主要就是逛几座塔头,像是龙源院、瑞峰院、高桐院等,龙源院很棒,除了枯山水,还有几件藏品可看,有丰臣秀吉和德川家康在伏见城内对弈过的四季草木莳绘棋盘,以及最早进入日本的火枪。瑞峰院亦特别,枯山水庭院有飞石可通往别室。高桐院则是庭院深深深几许。其实大仙院很受约束,又有商业气息,很不喜欢。

很多塔头不对外开放,像藏有《百鬼夜行绘卷》的真珠庵好像就没有开放,所以就看不到各式妖怪了,包括大德寺的本坊也不常年开放,一年有那么几次几天对外,很难遇上。我本来计划去大德寺看几幅一休宗纯的字,完全没有机会。

清水先生很快就介绍完了方丈建筑和里面的画,又带着人入茶室讲解。大德寺有好几十个茶室呢,兴临院这个比较特别,除了有一个躏口,边上还有移门,所以,并不是进茶室都要弯腰从躏口钻进来啦,也可以挺直腰板从移门进,这是它的特别之处。茶室里一阵“哦”、“哈咦”、“嗖嘎”,然后人鱼贯而出。

方丈北侧庭园,虽不大,但槭树(我们俗说枫树)就有多种

深红色、黄色和红色几种槭树

还有右下角的日本灯台树,秋冬也是红黄色

另外绿叶的都是茶花,看叶形和叶色也都是不同品种

最左边灯笼后带屋面的小建筑就是鬼门

清水先生终于空了下来,坐在廊下休息。“再给我们介绍一下茶室吧。”同行的曹雨佳小姐会说日语,就这样要求。“哈咦!”他还是很开心,点头哈腰带我们进茶室,听他讲,这件茶室除了有两个入口,内部结构也有许多特色,像是袖壁这个结构,还值得一说,比划了好一会儿,豁然开朗,旋即又忘。然后就开始客套,他说他很多年前去过上海,那个时候上海还没有什么高楼,再有他姓清水,请问清水的汉语怎么念。等等。我跪着膝盖疼了,起身来问,贝多罗树?

“哦,贝多罗。”马上带我们去看,在西北角,是一株小树苗。其实我见它都三次了,真失望。

清水先生说贝多罗的叶子可以当纸张用,以前佛经就是写在这上面的。我一听,那不就是贝叶经吗。就因为是日语“貝多羅樹”四个汉字夹杂在一堆假名中,所以竟然一时没弄明白过来。但我还是有些懵,刻写贝叶经的植物是棕榈类植物啊,汉语树名为贝叶棕,完全不是眼前这棵树的样子嘛。而且它还是南方的植物,在京都应该种不了吧,眼前这么小的植物,是因为不容易种,所以才长不大吗。

清水先生应该是不清楚这个事情,但他摊开他手上的那本册子,里面夹了几片叶子,上面还写了字,但什么树叶上都能写字。我觉得这事兴临院一定是搞错了,贝叶棕的叶子撕下来是条状,而且不拿来书写,文字是用铁笔后竹笔刻字上去的。那原本是印度的植物,我也在西双版纳的佛寺见过,有一些傣文的佛经就是在贝叶刻写的。

不同年份写在“贝多罗”叶上的字

“贝多罗”和鬼门

茶庭和茶室,沿飞石进去正前方的褐色门就是躏口

左侧是移门,从另外一条路进

看到远处院墙外面的棕榈植物了吗

那不是贝多罗也是贝多罗的亲戚

或许还有一种解释就是树木的替代。寺院里种植佛教植物,比如五树六花,要在南方才行,往北就逐个替换,像是菩提树在北方寺庙多半是无患子树。兴临院这棵树倒是有几分像弥勒佛的道场树,也就是龙华树。寺院的庭园不能让游客进去,我也不能靠近细看,不敢确定。不过,清水先生提到了一个知识点挺好的,日本邮政上,书写的邮编和地址前有一个“〒”符号,我们以往都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清水说那就源自贝多罗树的树形,最初是为了表达书信往来。这个符合倒是有点棕榈植物的样子,上面叶子,下面主干,没有分叉的枝丫。

这株“贝多罗”树边上还有一间迷你的屋子状建筑,很奇怪,在其它庭园里没见过,问清水这是干什么的,他说这叫“鬼门”,建在西北角,是为了抵御西北方向蒙古人的侵犯。他问蒙古人对中国的侵犯是不是从中国西北进入,是啊,哎哟,真是替人着想啊。不过,蒙古人也侵犯过日本,元朝初期,从朝鲜渡海,在九州登陆,两次侵略,当时还是镰仓幕府,从镰仓的位置来看,蒙古人是从西南方入侵,即使从京都的角度看也是西南方。所以,这心意还是要领啊。

兴临院方丈前庭的枯山水亦是不错,也与中国渊源很深,一座石桥,说是模仿寒山、拾得生活的天台山国清寺的石桥,国清寺门前的石桥我见过,也走过,在这里见到,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据说这座枯山水构建了一个蓬莱世界,则更是连意会都不能。

能把鬼画的栩栩如生,又把虚构的世界用砂石搭建出来,却似乎把活生生的贝叶树给搞错了,实在难以理解。

………………end………………

再讲一下,文中提到的一休宗纯就是那个我们熟悉的一休,当然电视上的一休,很多故事都是虚构的。他晚年接下了大德寺主持,重建大德寺。

我之所以想去看大德寺一休的几幅字,是因为我以前写过几篇文章讲他与茶道的关系,特别他与杭州径山寺住持虚堂智愚的关系,算下来一休是虚堂的七世法孙。一休在圆寂前留下遗偈:须弥南畔,谁会我禅?虚堂来也,不值半钱。这幅字好像就在大德寺。狂傲的一休在虚堂面前,自认不值半钱。

还有,虚堂的法席下有日本弟子南浦绍明,绍明的门下宗峰妙超是大德寺的开山祖。就说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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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葉飛

都三天过去了,不打赏多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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