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位第三世界重症爱好者,越穷越好,名字越陌生越好。几位朋友,同样热爱到丧心病狂。其中就包括中国财经媒体圈百科全书式记者谭翊飞老师。
你要和他说起去伦敦,去罗马,肯定会被他翻白眼,有时还和你急:想不开啊,那有什么可看的?几百年前就这样,几百年后也就这幅德性了。
他的旅行态度相当不端正,可以说吊儿郎当,仿佛去趟新马泰会成为人生污点,所以,谭老师至今仍是条单身狗,在燕郊凄惨守着自己的大房子。哪有人愿意陪他去巴基斯坦、哈萨克斯坦浪呢?
其实也还有的,比如中国新闻界前最知名女权运动先驱韩福东先生。
前几天去北京,我住谭百科家里,简直穿越到大学集体宿舍时代,每天我们都夜谈到三点多。
有晚,他先从哈萨克斯坦说起。那年冬天,他和韩福东老师被邀请去阿斯坦纳采访,两人看不懂英语菜单,又怕被人宰,握着几张皱巴巴的美金,站在餐馆门口不敢进去,想前想后,只好转身,去地摊点了碗新疆拉条子,就着冷冽的中亚寒流,蹲在阿斯塔纳的马路牙子上就呼啦起来。两位中国媒体界的杰出代表,就这样被人当成了国际盲流。
我们说着就刹不住了,提到老挝、柬埔寨时,谭百科嚯地从床上跃起,开灯,从墙上扯下那张亚洲地图,铺到我的铺盖卷上。
凌晨两点,我们俩穿着内裤、撅着屁股,对地图指指点点:到景洪,过磨憨口岸,至会晒,经昆曼公路大桥,北上金三角,南下清迈(这是我在年初背包走过的线路,终点在马来西亚槟城)。
我们指挥方遒的姿态,一定不输于二战期间在重庆防空洞里指挥中国远征军的蒋委员长和马歇尔将军。
说到这里,你就不难理解,我这种旅行偏执狂为何会来印度了。是的,印度真不算什么啊,哥还去过乌干达、卢旺达、坦桑尼亚呢。
对了,怎么能不说刚果金呢?今天,我就讲个刚果金的故事,这是个系列。
在美国求学时,我的公寓和白宫在同一条街道,一直向北,抵达华盛顿近郊的春泉市,这靠着臭名昭著的红线地铁。留美最后三个月,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写作这个系列。一大早就去Peets咖啡馆,有时坐上一整天。我还在那认识了一位伊朗姑娘,她在美国宇航局(NASA)工作,对我爱答不理,但她那口波斯英语,真是性感啊。
蕾切尔·卡逊墓,她是美国历史上最著名的环保记者。她将化学杀虫剂和农药污染问题带入公共视野,一生未婚,因癌症离世
蕾切尔·卡逊的墓地在peet咖啡馆对面的坡地上,她的传世名作《寂静的春天》,就是在春泉市完成的。她似乎给我了一些灵感,让我首次感受到的写作的愉悦。那真是段妙不可言的日子。
另一种可能性
AnAlternativeIsPossible
剑龙出印度记(seeindia),前调查记者胡剑龙的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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