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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通案第二章

来源:布拉柴维尔 时间:2021/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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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歌宜舞宜妆,道是风流,果不寻常。粉靥堆春,金盘捧露,翠袖笼香。此际相逢蕊娘,个中谁是周郎?愁近清觞,泥醉归来,灯影昏黄。”   歌女扬手在琴弦上划过,留下悠长的尾音,台下的观众便发出一片如潮的喝彩声。陈余也是其中之一,此刻他正坐在临窗的位置上,一脸陶醉的鼓掌叫好。在他面前的桌上摆着四五碟精致的小菜,一壶香醇的白水杜康,这对于一个月俸不过二两的小吏来说,可是做梦也不敢奢望的享受。   陈余今日撞了大运。晌午时分,太医院里突然来了几位内官,说是陈余差事办的好,宫里有位贵人一时高兴,随手便赏了二十两银子。得了这么大一笔横财,陈余也没有细想,赶紧瞒着家里的河东狮偷偷藏了起来。这一得空,便跑到外城有名的天香楼里听曲小酌,当真好不惬意。   “这咿咿呀呀的唱的什么啊?小爷我一个字也没听懂。妹子,你给唱个墙头马上,哥哥我多多打赏。”一个轻佻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引得众人一片侧目。   陈余也循声看去,见前排当中一桌坐着四五个浮浪少年,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其中一人,瘦脸小眼,披着一件百花织金的俗艳长衫,下身却没穿长裤,光着两条瘦腿蹬着一双木屐,已是喝的半醉,正借着酒劲大声嬉闹。   陈余见状,不悦的皱起眉头。他虽然没有功名,却也读过几年书,常以孔儒门生自居,最见不得这等有辱斯文的事情。当即抬手将跑堂的店小二招了过来,指着浮浪少年埋怨道:“你们天香楼是怎么做生意的?为何容等市井无赖进店混闹?”   店小二顺着陈余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咧嘴赔笑道:“客官说笑了,咱们敞开门做生意的,哪有把财神爷往外赶的道理。”   “财神爷?”陈余闻言一愣,连忙追问道:“莫非这是哪位大人府上的公子么?”   “不是、不是。”店小二摆手笑道:“正经的达官显贵都在西珠市的清吟班子里快活,又怎么会来咱这样的寻常地方听曲儿。”   陈余听了这话大惊失色,他本以为有了这三十两银子,便能见识见识京城顶尖儿的享受,日后也好与人吹嘘。谁知连这一壶酒卖一两银子的地方都算不得高尚,不由一阵气苦,不自在的问道:“那这小泼皮又什么了不得,也能让你们当财神爷供着?”   “客官大约是不常出来走动吧?”店小二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轻笑道:“这位小爷大号花开,人送混号花八哥儿,可是外城有名的人物,您别看他年纪小,也没读过书,却会说好几国番话。京城官面之外的番货交易,多半要经过他的手,那是从来都不缺银子,加上他为人仗义,出手阔绰,跑江湖的谁不卖他三分面子?只是他爹娘去的早,说话做事欠了些管教,客官不要于他计较。”   “岂有此理!”陈余万万没想到,自己身为朝廷官吏,却是囊中羞涩,连一个黄口孺子也不如,不禁妒火中烧,猛一拍桌子,喝骂道:“不过是有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   这一嗓子喊的声音颇大,花开也听见了,便转头看了过来。见陈余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不由咧嘴一笑,轻佻的说道:“这位老哥怎地这么大火气?莫不是也嫌曲子不中听?不如你点个曲目,小弟做东,为老哥消消火?”   这话本是好意,可在陈余听来却像是讥讽,难免怒火更盛,站起身来戟指骂道:“当年太祖爷明令,商贾为贱籍,吃穿用度皆不可逾制!你一个无赖小子,无非是靠着投机倒把挣得几个臭钱,怎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猖狂!”   此言一出,四下里响起一片嘘声。陈余不知道,他这话可是犯了众怒。原来,天香楼里的宾客十之八九是跑江湖的行商,虽然不缺银子,却碍于祖制,处处受人歧视,平日里最恨别人说他们是贱籍,听了陈余的话自然无不恼怒。   花开倒没有生气,只摊手笑道:“哎呦喂,老哥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不过是听个小曲儿,又不曾白听不给钱,太祖爷管天管地,总不能连咱们商家听什么曲儿也要管吧?”   陈余听了这话,依旧不依不饶的嚷道:“强词夺理!那墙头马上是何等淫邪下流的曲子,纵然不违祖制,也是伤风败俗,有辱斯文!”   “老哥怎么知道这曲子淫邪下流?”花开狡黠的眨了眨眼睛,调笑道:“莫不是年轻的时候也常听?”   “你!你……胡言乱语!血口喷人!”陈余气的两眼发黑,奈何笨嘴拙舌,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要我说,咱们出来吃酒听曲儿还不就是图个乐呵么,老哥你这么绷着装着的有什么意思?若是真想听名曲雅乐,何不去太庙里敲编钟?”花开阴损的挖苦了一句,又促狭的拿起筷子,在酒盏上叮叮咚咚的敲了起来,以示模仿编钟的声响。众人见状,都一发哄笑起来,其中几个好事之徒更是大声帮腔。陈余哪里受过这等羞辱,直气的浑身发抖,嘴里哆哆嗦嗦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   正在这时,邻桌的一个中年人突然站了起来,走到陈余身旁拉了拉他的衣袖,附耳悄声道:“陈大人,君子不居鲍鱼之肆,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我不走!”陈余此时已气昏了头,猛一拂袖,大声道:“我好歹也是朝廷里当差的,岂可见辱于竖子,今日无论如何也要争个对错出来!”   “哼!”   花开闻言也有些动怒,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包银子,啪的一下拍在桌上,冷笑道:“老哥光说不练算什么本事?小弟我今日包场了,就唱这出墙头马上,老哥要是不愿听何不拿银子出来说话?”   这是商场上抬价斗富的手段,那一包银子不下三十两,陈余如何拿的出来,不由怔在当场。   “走吧,走吧,您留在这里只是自取其辱罢了。”中年人不由分说,拖着失魂落魄的陈余朝门外走去,身后又响起一阵哄笑,其中还夹杂着几声淫糜的曲调。   “世风日下!小人当道!兄台,你给评评理,我好歹也是在朝廷里当差,拿着官家的俸禄,竟被市井无赖如此羞辱!这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   出了天香楼,陈余兀自喋喋不休的咒骂不停,中年人也不答话,只拉着他穿街越巷一直往前走。此时日已西斜,远处传来沉沉的暮鼓声,陈余这才回过神,却发现已走入了一条荒僻无人的小巷之中。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以前不曾来过?”陈余停下脚步,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周围都是陌生的景色,不由皱眉问道:“兄台,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没走错。”中年人回头笑道:“这是您回家的路,眼看就要到了。”   “不对不对,我家住在内城,这么走方向都错了。这眼看就要禁夜了,咱们赶紧回头,再晚就来不及了。”陈余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要走,却被中年人死死拉住。   “陈大人,今晚您要回的可不是内城的家。”中年人的声音平静而温和,手上却如铁铸般纹丝不动。   陈余有些诧异,便将中年人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见此人衣着普通,相貌平凡,除了嘴角一颗醒目的黑痣外,周身上下再无半点特异之处。这副长相若是混在人群里,只怕连眼睛最尖的捕快也找不出来。陈余努力回想了一阵,实在记不得这人,不由赧然道:“不好意思,兄台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实在记不得咱们在哪里见过。”   “您是生药库副使陈余大人吧。”中年人温和的笑道:“大人不认得在下,在下却认得大人。”   “你认得我?”陈余闻言,莫名的挠了挠头:“医院里供职?”生药库副使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吏,医院里的杂役会称呼他为“大人”。   “那倒不是。”中年人一边摇头微笑,一边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屈指一弹,挑开瓶盖,从中倒出一些汁液,洒在腰间的汗巾上,慢条斯理的说道:“不过在下干的差事,医院正好相反。”   “正好相反?”陈余越听越糊涂,不由追问道:“那是什么差事?”   “太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   中年人突然咧开嘴,露出一个诡异的表情,猛地抽出汗巾,一下捂在陈余脸上。陈余大惊,张口欲喊,却有一股浓烈刺鼻的气味直蹿入脑,身上立时便没了力气,整个人烂泥一般瘫软下来。失去意识前,依稀听见那中年人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而在下干的,是杀人攫命的勾当。”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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